民国时期的川剧旦角
本文摘自《八大胡同里的尘缘旧事》 作者:张金起出版社:郑州大学出版社
男妓,顾名思义,就是男性娼妓,古时叫“兔子”、“小唱”,即“小娼”。也有称之为“小手”的。后称为“像姑”,即像姑娘的意思。后谐音为相公,自称“堂名中人”。寓处称“相公堂子”或“下处”。
八大胡同之男妓,据史书记载,自嘉道时已兴盛了。
华胥大夫于道光八年所作《金台残泪记》中载:“王桂官居粉坊街,又居果子巷。陈银官当居东草厂,魏婉卿当居西珠市口。今则尽在樱桃斜街、胭脂胡同、玉皇庙、韩家潭、石头胡同、朱茅胡同、李铁拐斜街、李纱帽胡同、陕西巷、百顺胡同、王广福斜街。每当华月照天,银筝拥夜,家有愁春,巷无闲火,门外青骢呜咽,正城头画角将阑矣。当有倦客侵晨经过此地,但闻莺千燕万,学语东风不觉,泪随清歌并落。嗟乎!是亦销魂之桥,迷香之洞耶?”
男妓的下处与嫖规是:当时入妓馆闲逛称“打茶围”,赴诸伶家闲侃,也称“打茶围”。
据《清稗类钞》中记载:“客饮于旗亭,召伶侑酒曰‘叫条子’。伶之应召曰‘赶条子’。”
“光绪中叶例赏为京钱10千。就其中先付2400文,曰:车资。8000则后付。伶至,向客点头,就案,取酒壶偏向坐客斟酒。斟毕,乃依‘老斗’坐(彼中互称其狎客曰:老斗)。唱一曲以侑酒。亦有不唱者,猜拳饮酒,亦为‘老斗’代之。”又“‘老斗’饮于下处,曰‘吃酒’。酒可恣饮,无熟肴。陈于案者皆碟,所盛为水果干果糖食冷荤之类。饮毕,啜双弓米以充饥。”
综上所述,京城男妓的下处、嫖规、设备等基本上是和女妓相同的。男妓衰亡后,又由女妓传留下来,特别在八大胡同,一直延续到1949年前。八大胡同区域的戏楼、茶园、酒楼、饭庄、堂寓、下处这种斗相麇至、打情骂俏、不堪入耳的场景当年是处处可见。
时人蒋芷侪曾记:“八大胡同名称最久,当时皆相公下处,豪客辄于此取乐。庚子拳乱后,南妓麇集,相公失权,于是八大胡同又为妓女所享有。”
光、宣之际,北京妓业的兴盛程度已经超过相公业,清亡,民国肇造,娼妓彻底胜过相公。著名的戏剧艺术家田际云,于民国元年四月十五日递呈于北京外城巡警总厅,请禁韩家潭一带相公寓,以重人道。后总厅准呈,并于同月二十日发布告示,文曰:“外城巡警总厅为出示严禁事:照得韩家潭、外廊营等处诸堂寓,往往有以戏为名,引诱良家幼子,饰其色相,授以声歌。其初由墨客骚人偶作文会宴游之地,沿流既久,遂为纳污藏垢之场。积习相仍,酿成一京师特别之风俗,玷污全国,贻笑外邦。名曰“像姑”,实乖人道。须知改良社会,戏曲之鼓吹有功;操业优伶,于国民之资格无损。若必以媚人为生活,效私倡之行为,则人格之卑,乃达极点。现当共和民国初立之际,旧染污俗,允宜咸与维新。本厅有整齐风俗、保障人权之责,断不容此种颓风尚现于首善国都之地。为此出示严禁,仰即痛改前非,各谋正业,尊重完全之人格,同为高尚之国民。自示之后,如再阳奉阴违,典买幼龄子弟,私开堂寓者,国律具在,本厅不能为尔等宽也。切切特示,右谕通知。”
1900年,八国联军进入北京。侵略军要满足兽性需求;庚子赔款,清廷要税收;再加上前门火车站的建成,使得北京娼业骤然膨胀。
八大胡同妓院的档次在北京首屈一指,自此暴得大名。这时的相公堂子则已基本上被女妓所替。
同治时,正是京城官僚由狎男色转为嫖妓女的开端。
据《京华春梦录》记载:“帝城春色,偏嗜余桃。胜朝来叶,风靡寰宇。今之韩家潭、陕西巷等处,皆昔之私坊艳窟。鼎革后,云散风流都成往事,于是娼家代兴。香巢栉比,南国佳人,慕首都风华,翩然莅止。越姬吴娃,长安道上,艳帜遍张矣。更考其由,则始于20年前之赛金花。
“斯时南妓根蒂未固,僻处李铁拐斜街、胭脂胡同等曲径小巷,地势鲜宜。韩家潭、百顺胡同以东,似均为北妓根据地。鸿沟截然凛不可犯。然潜势既伏,来者益众。南之寓公,千里逢故,趋者麋集。而北人亦喜其苗条旖旎,与土妓之质朴浓丽,趣旨迥殊。其后南势东侵,北势渐绌。递嬗至今,则韩家潭且无北妓立足之地。百顺胡同、陕西巷亦南占优势。仅王广福斜街短巷数扉,犹树北帜,若石头胡同本北妓渊薮,比亦卧榻之旁,客人酣睡,喧宾夺主亦可异已。”
从这段话可以看出,北京自清时的男妓鼎盛至衰微,而代之以女妓,从南妓北来至北妓渐绌的形势,可谓之高度概括。这个时候北方妓女出现了色艺双全的名妓。
据史料记载,北方的三凤、万人迷等均使王公大人、豪商巨贾拜倒在其裙下。
当时,京城的娼妓一般还都是北方人,称北地佳人。据《燕台评春录》记载:“都中妓多皖齐燕代产。莲泾、竹西,绝无仅有。至珠江春色,亦于此一见云。”说明当时京城妓院南方人很少。
再者,这段时期里,擅长歌舞音乐的妓女也不多。《燕台评春录》还记载:“雅仙能唱南曲,弹琵琶,此他处所弗能及也。盖南中妓悉能刻官引征,竹肉相宜,令人听之忘倦,都下多不知歌管。余初至时,置酒尚有肴馔,使出局承应,尚系裙侍饮,尚行令拇战。近概蠲免,余戏曰:‘实事求是,悃幅无华。’然多见士大夫,举止大方,是其所长。”由此可见这时的北方妓女多是“专承侍寝”,注重“实事求是”的功夫,咸同年时,早已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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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凤仙和蔡锷将军的传奇经历之外,还有另外一段故事,一般不大为世人所知,但确实同样足可称道。
相传在云吉班里,还有一位叫雅梅的妓女,是小凤仙的好朋友。蔡锷将军常常来云吉班找小凤仙时,也有一位回头客常常光顾这里,不找别人,专找雅梅。这位常客,是个大学生,名叫金云麓,和蔡锷将军一武一文,威武与儒雅相呼应,为云吉班增光添彩。好的主顾,总是给云吉班带来不少声名,又有更多的钱可赚,让老鸨自然很是得意。一时间,莫说在陕西巷,就是所有八大胡同里,没有一处能够赶得上云吉班风光的了。
不要说雅梅和小凤仙都绝对没有想到,就是云吉班的老鸨也绝对不会料到,竟然有一天,袁世凯会和雅梅有什么瓜葛,而且一下子让雅梅凭空遭遇意想不到的灾难。如果说小凤仙和袁世凯有什么瓜葛,倒可以理解,毕竟她和蔡锷将军的关系,有可能遭到袁世凯的忌恨、打压,把她抓过去,置于死地,都还说得过去。而雅梅从来和袁世凯八竿子打不着,一丁点儿关系都连不上的呀。世事就是这样的奇怪,命运就是这样如一个瞎老太婆缝的渔网,谁知道哪一个网眼破了,便立刻连带着所有的网眼都破了,在莫测的瞬间将自己整个一生颠覆得不可收拾呢?
这要先讲袁世凯了,他的儿子中,大儿子叫袁克定,二儿子叫袁寒云,都是浪荡公子,性情和志向却大不相同。袁克定性格强悍,紧跟在父亲屁股后面,积极参与鼓吹复辟帝制的筹安会的活动,梦想着他爹能够当成皇上,自己当一把皇太子威风一回。而他的弟弟袁寒云,性情柔弱,不关心政治,只喜欢舞文弄墨,吟诗作赋。不过,两位公子,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爱逛八大胡同。虽都是逛八大胡同,却是各有所图,袁克定是和筹安会或参众两院的议员们来这里,一边风花雪月,一边参政议政,醉翁之意不在酒。袁寒云则是真的沉浸在这里的温柔乡中,一时乐不思蜀,最后,他看中八大胡同清音小班里的一个叫薛丽清的妓女,自然,这位上海来的妓女长得如花似玉,又风情万种,很讨袁寒云的欢心。他便掏出大把的银两,替薛丽清赎身,召进宫里,做了自己独自享用的压寨夫人。
薛丽清毕竟是个妓女,袁寒云怕父亲袁世凯嫌弃而不答应,不仅一直没敢明媒正娶,索性压根儿就没敢和父亲说这桩事情,就这样明铺暗盖,一拖再拖,得过且过。开始的时候,薛丽清不敢深说,现在,已经跟他厮守一年有余,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心里的底气渐渐攒足了,便想,生米不仅煮成熟饭喂饱了你,连带下酒菜都为你做好了,就等着你端酒壶了,你倒好,你这样软骨头一个,还不敢跟你爸爸明说,这样不明不白的日子过到哪一天是个头呀。
薛丽清正气不顺,要和他摊牌发作的时候,没有想到,厄运先她一步找到袁寒云的头上。
倒霉就倒霉在袁寒云喜欢吟诗弄赋上了,有一天,大哥看见他刚刚写好的一首诗,墨迹未干呢,他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但袁克定警觉如警犬,看出弟弟情绪不正常,这是一首反诗,是反对父亲称帝的诗,便立刻报告给袁世凯。那时候,正是袁世凯想当皇帝想得发疯之时,一怒之下,不分青红皂白,把袁寒云关进北海软禁起来,不允许他再出门了。这一下,老婆薛丽清不干了,急火攻心,对他发泄着憋了一肚子的不满:“我从来也没有想跟着你当王妃,但也犯不上跟着你一起在这里遭关押!”一气之下,丢下孩子,独自跑回上海,艳帜再张,重操旧业,轻而易举地重还妓女本色。
让袁寒云难堪的,还在后面。薛丽清走后不久,正赶上袁世凯大寿,过生日那天,儿孙一一给他磕头,他看见一个保姆抱着袁寒云的儿子也磕头,觉得奇怪,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襁褓中的孩子啊,便问这是谁的孩子,保姆抱着孩子,本来就胆战心惊的,生怕袁世凯问孩子的事,偏偏问到了自己的头上,一时慌了手脚,不敢说瞎话,只好实话实说。袁世凯看保姆吞吞吐吐,心中起疑,又问孩子的母亲怎么没有来?保姆更是怕得要命,忙道出了实情,说孩子他妈住在府外,没有获得皇上的恩准,不敢入宫。谁想那天袁世凯高兴,说孩子都生下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赶紧召孩子他妈进宫吧,毕竟是家里添丁进口的好事呀!但说要人进宫,可人上哪儿找去呀?要是找不着人,又该如何向袁世凯交待呀?
袁寒云抓了瞎,有人给他出主意,薛丽清是从哪儿找来的,你就还上哪儿找去呗!袁寒云一下子心领神会,赶紧去八大胡同找替身,先应付了袁世凯再说。到了八大胡同,熟人先向袁寒云随口报了几个妓女的花名,怎么那么巧,偏偏里面就有雅梅的名字,袁寒云已经到了火上房的地步了,哪还顾得上仔细挑选,饥不择食,听着雅梅这名字不错,索性隔山买牛,急不可耐地说:就是她吧!
得,阴差阳错,雅梅就和老袁家挂上了钩。山和山原本离着老远,根本不会走到一起来的,却怎么这样巧,偏偏就走到了一起来?
袁家派军警到云吉班来要人,雅梅闻讯躲进了小凤仙的屋子里,哭哭啼啼地要小凤仙帮她救她。小凤仙把她藏了起来,可就那么一间屋子半间床,能够藏到哪里?况且,老鸨早已经拿了老袁家的五千大洋,钱能通神,轻而易举地把雅梅找了出来,乖乖地让袁家带走。从小凤仙的屋子走出来之际,雅梅机巧地塞进小凤仙手里一张小纸条,那是她请小凤仙转交给她的情人金云麓的。
八大胡同,能够小瞧吗?繁衍的故事,可是多着呢。每一个妓女,都是一本书,如果翻开来,不见得比小凤仙或赛金花传奇跌宕起伏的情节差多少。
小凤仙在手心里展开这张小纸条,惊呆了。她没有想到,金云麓是革命党,和蔡锷将军一样,也是从事倒袁的地下活动。而雅梅和自己一样,也是暗暗同情并支持他的。只是金云麓要南下讨袁,没有盘缠,雅梅原答应帮他筹足盘缠的,却一下子被袁家抓走。小凤仙当然明白这张纸条的意义,任务已经从雅梅那儿转交到她的手里。
蔡锷来云吉班时,顾不上亲热,小凤仙先把这件事告诉了蔡锷,蔡锷立刻安排好让金云麓第二天从天津乘船到上海,并联系好让他找梁启超,由梁启超帮助他的一切行程(这方法和途径跟日后蔡锷自己逃跑出京完全一样,像是一场事先的演习)。
金云麓来到云吉班,没有见到雅梅,有些慌了神,他毕竟年轻,还嫩着。大概因为有着和蔡锷大将军这一段接触,受到了革命的锤炼,小凤仙倒是很沉静,先让他不要着急,送他三百大洋作盘缠之后,告诉他一切已经帮他安排妥当,让他在这里先坐一会儿再走,走的时候要尽量像没事人似的,因为眼下云吉班四周布满暗探的眼睛,她塞给他事先已经筹措好的费用,一边嘱咐他晚上六点钟再来,和自己接头。
晚上六点整,金云麓一身笔挺的西装,准时来到了云吉班的门前,小凤仙已经叫好了一辆小汽车,招呼他坐进车中,叫司机去六国饭店参加舞会。坐上车,小凤仙才发现,司机很可疑,定是袁世凯派来的密探。这一天蔡锷和金云麓在云吉班的频繁出入,已经引起了老袁的注意。金云麓毕竟是羽毛未丰的大学生,没有想到,刚刚坐上车不久,小凤仙就瘫软地依在他的怀中。虽然都是妓女,卖笑生涯,逢场作戏,本不足为怪,但毕竟小凤仙是知道自己和雅梅关系的呀,怎么雅梅刚被抓走,她就情不自禁成这样子呢?她不是说好要帮助我奔赴南方的吗?怎么能够趁人之危拉我下水?金云麓越是想挣脱,小凤仙越是靠得紧。司机从反光镜中看得清楚,一个老牌的妓女,和一个未谙风情的毛头小伙子拉拉扯扯,便放松了警惕。
下了车,走进舞厅,刚刚落座,小凤仙发现座位旁也有密探,她拉着金云麓的手,一步步下了舞池,一边跳着舞一边把一张写好的纸条塞进了他的西装口袋里,并且伏在他的耳边,故作亲热状一般,轻轻地告诉他:接头的暗号都在纸条上,小心,四周都有密探!
这则故事的结局,我不大清楚,肯定的是,悲欢离合一杯酒,南北东西万里程,情人的凄然别离,爱情的悲惨逝去,却造就了金云麓革命大业的成功,他找到了梁启超,奔赴南方倒袁去了。但雅梅被抓到袁家以后的命运如何,我就不知道了。无论她到底是在袁家,还是跑出了袁家,有人说她最后都是凄凉地死掉了。这当然是悲剧的最好处理方法。大众对待这样的题材,容易惯性地把悲惨的命运强加在弱女子身上,而忽略了自己的内心是否过于无情,过于强悍而生硬,日后再流一掬眼泪,只是作个心理补偿罢了。
对这则故事,我是半信半疑的。如果是真的,这一切环环相扣,太像电影里编排的地下斗争情节了。如果是假的,袁寒云、小凤仙、雅梅和金云麓,甚至那个上海的妓女薛丽清,却都是确有其人的。
这则故事,讲的虽然是袁寒云和雅梅、金云麓之间的阴差阳错、悲欢离合,主角依然是小凤仙,虽然,她在其中的戏份并不多,却是在关键时刻出场,演的是压轴的戏。在这里,她依然是那样的深明大义,那样的机智果敢,那样的性感动人,而且,依然是一副侠女的形象。
如果我们在这则故事中抛开小凤仙,而只看雅梅和金云麓,那么,我们会发现,其实他们是小凤仙和蔡锷将军的翻版,是他们的拷贝,或者是仿作。一样的妓女和革命者的身份,一样的妓女心地善良而深明大义,一样的革命者斗志坚定视死如归,最后一样的有情人难成眷属,天各一方,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难探看。
从如此惊人的一致,可以看出,人们还是喜欢把国家大事和青楼艳史搅和在一起,将棱角分明的政治角逐,和暧昧的身体交易、欲望征伐交织在一起,让历史进展的高潮部分,和妓女闺房里的情色高潮部分叠印在一起。从另一个侧面,它反映了那个时代的扭曲和变形;它也体现了百姓对那些有权有势大人物的不满,而将内心的一部分愿望倾注在青楼弱女子身上,故意作出如此强烈的对比,让薄情妓女和英雄一起承担并占据了国家脊梁的责任与位置。所以,夏衍在《懒寻旧梦录》中说:“庙堂上大人物的心灵,还不及一个妓女。”
如此惊人的一致,还能够让我们看出,小凤仙和雅梅的出现,已经和赛金花时代有所不同,烟花女子,虽然和赛金花一样可以充当历史的主角,但赛金花赢得历史,却没有赢得过爱情。小凤仙们却可以在赢得革命的同时,也赢得了爱情。这是完全不同凡俗的地方,是在之前和之后都不曾发生的奇迹。
一方面,我们可以看出,那个时代的妓女,毕竟还秉承着中国古代艺伎的传统,没有将青楼文化变成简单而赤裸裸的性泛滥之大全,她们还保持着那个时代中难得的底线和秉性,方才有可能出现小凤仙这样不为金钱和情色的义举和壮举,才能够栽下什么种子开出什么花来,为自己赢得一份在妓女中难得一见的爱情。
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看出,革命加爱情,已经成为了一种新的模式,小凤仙和蔡锷开了这方面之滥觞。以后包括左翼文学中革命加爱情的文学样式,无一不是这类变种,都能够追本溯源,从这里找到其影子和脉络来。
文章摘自《八大胡同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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