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印度对中国两个大国都有悠久的历史,所以他们有强烈的把中国当成假想敌的心态,而尼泊尔和印度是近邻国家,中国和印度之间隔着尼泊尔,尼泊尔是个窄长的国家,从尼泊尔北部边境的中国到南部边境的印度只有100多公里,在尼泊尔建厂相当于在印度北部建厂,尼泊尔和印度是关税自由的,没有关税的,尼泊尔人对中国世代友好,所以我们在尼泊尔建厂有一个友好的环境,我们赚印度人的钱,我们又可以享受一切。
有人说,北朝鲜是一个投资风险最大的国家,那么将心比心,北朝鲜一定很难找到商人朋友,而在缺朋友的时候朋友的出现将被更加尊重的对待,我们到了北朝鲜,果然倍受重视,我们在北朝鲜的投资,要是在中国可能引不起来一个县长的重视,但是我们在北朝鲜同样规模的投资,政务院总理、我国驻朝鲜大使、以及很多政府高官,要经常地询问我们的经营情况,遇到问题,得到他们全力以赴的解决,而且我们几乎不需要现金,一切用调拨的方式,我们保证资金的安全,我们用欧元结算,没有汇率风险,我们可以得到很高的承诺,我们也可以得到很好的经营保护。
我们和荷兰迪赫斯公司合资,在行业内受到很多人的诟病,在公司内部也引起员工很大的争议,因为我们禾丰最早的创业文化,就是打破外资企业垄断,自创中国饲料名牌,强烈的民族主义色彩,那么和丰是不是改弦易辙了?是不是改变初衷了?没钱的时候就爱国,有钱的时候就卖国?其实当我做这个决策的时候,我预料到会遇到这么多的误解和非议,但是没有预料到会遇到这么强烈的,但事实上呢,当我们当年要打破合资企业垄断的时候,事实上是因为有外资企业垄断,那么现在已经没有外资企业垄断了,我们就应该回到更正常的商业竞争的轨道上来,所为唯一不变的就是变,过去的朋友可能是今天的敌人,当年的敌人也不妨成为今天的盟友,那么另外一个我看到的趋势就是当中国改革开放、二十年的高速发展以后,中国的商机无限已经得到全世界的认可,而欧洲、美国这些商机已经非常匮乏的国家,他们资本过剩,它们大量要到中国来,兼并中国的好企业,近几年中国一些好的饲料企业,被一些大亨们收购垄断,也感到很大的压力,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在這種情況下,作爲我們這樣一個成長性的、高速發展的公司,自然就會成爲很多人這個盯著的對象。那么春秋战国时期最有名的一个战略叫远交近攻,只有找到盟友那你才能稳定,和远方的强者交朋友呢,和近处的对手打天下,我不主动的选择伙伴,那我就要被动地被强敌吃掉,我没有盟友,别人人家都结盟了,我就变成了孤家寡人。还有一个形象的比喻就是:如果我在一个山林里面,山下起火了,我最好的保护措施就是没等到火烧过来,我自己在身边点一把火,等到火烧来了我才安全。我主动地在外资并购大潮到来之前,我主动地形成跟某一个外国强者的联合,这个方式既能御敌于国门之外,又可能我们成为这个市场鱼龙俱下、混乱纷杂的战争中的一个掠夺者,因为我们有了更充实的弹药,我们有了更强大的后援,这个就是我的想法。所以我就主动寻找,我要找什么样的呢?我要找对的合作伙伴,我不找大的,我如果找国际一流的、最大的那些合作伙伴,那么他们和我的合作就像一个大象和老鼠的合作,没有意义,我只是一个配角,那么我要饿不能找弱的,找弱的合作更没有意义,我要找强的,我要找那个地方,那个国家最强的,但是我不必要找一个最大国家最强的,因为只要是欧美的最强的,它一定是国际一流的,那么我要找到一个欧洲国家的,比方说荷兰,荷兰是世界公认的最发达的农业国家,他的农业出口额,如果不算粮食的话,它是世界第一大农业出口国,算粮食的话它是第二大,它被称作欧洲的厨房,全世界养的奶牛,都叫荷兰黑白花奶牛,荷兰是最会搞畜牧业的,在荷兰的饲料最强大的公司一定就是世界最强大的公司。于是我去欧洲访问的时候,我问欧盟饲料工业协会主席,我说你能不能给我推荐一个近十年发展最快最好的公司,他就给我们推荐这家公司。我随中国饲料工业代表团去参观、去考察,看,果然名不虚传,高速成长,雄心勃勃,但是当时那个第一我没有机会来发言,第二我想跟人合作的企图不想被同团伙伴发现,于是我在现场让人写了一封信用英语,写了一封我来找合作伙伴来了,我的公司什么什么样,我不知道贵公司是否有愿望到中国发展,假如你愿意到中国发展,并且你能达到我的标准,我愿意跟你合作,什么是我的标准呢?那么第一个标准就是,必须是Must be very必须是非常有效率因为有很多外国公司效率很底他们长期的讨论久已不觉所以我第一个标准就是一个人或是几个人少数人就能做最后决策,第二个你必须是必须非常的职业,第三是就是有非常强烈的到中国的投资愿望,假如你要符合这个条件请到中国来找我,然后把这个信叠上最后给人握手的时候送给人家。那么,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他们很快给我回信然后我们双方开始谈判,但是人家外国人对中国他们不了解的。中国投资安全性怎么样呢,中国社会发展到今天到底怎么样呢,对于很多欧洲人来说他们没来过中国他们看到电视的很多都是负面的消息,发水啦、灾难啦,所以当他们第一来中国的时候他们的愿望是两个,第一就是他们要合资就必须他们控股,因为控股就安全了;第二个他认为他就是救世主,他要跟我合作我们就能得到他们的先进技术就能得到他们的先进管理。因此呢,他们的技术和管理作为无形资产要入股。而且我想这是一个很普遍的想法所有外国公司跟中国公司合作第一就得控股,第二技术啦,管理啦无形资产都入股,你要和麦当劳合资先交800万和肯德基合资先交500万用,可口可乐的商标先交1000万,都这样。所以当我们见面第一次是在北京的谈判,第一句话就讲如果禾丰和我们公司合资那么你们就能得到先进的技术和先进的管理。当时我就告诉他,我说请不要这样说话,所有这样跟我讲话的人都已经被我拒绝了。我这样讲的时候呢,我当时让我旁边的助手帮我翻译,那么我的同事都感到没办法翻译。金总,是不是说的太过了,是不是对人家外国客人不太礼貌。那我说,你不愿意翻译那我就直接讲。第一,我觉的他的外语比我好替我翻译,第二我觉得我是中国老板我讲汉语,可是这个时候因为没人替我翻译,我的助手我的伙伴都觉得“哎呀!金总你这样说是不是 啊……..是不是太强了”。但是我告诉他,不要跟我这样讲话,所有跟我这样讲话的全都被我拒绝了,你还不了解中国,请你看看中国是什么样,详细参观我们公司一个星期以后我们再来谈吧。当时他们来了5个人都是家族成员,都是董事会成员,我的这一句话就结束了本来要预定了要一个小时的谈判 。第一次谈判 10分钟之内就结束了,为什么呢,不欢而散但是他们已经坐飞机来了,还要按原定的行程做完这一星期的考察,所有他们都样样不快站起来,当时他们的大老板说:“好吧,让我们了解一下吧,我们还不了解中国,果然一个星期以后,当他们从我们的北京工厂一直考察到我们的大庆工厂。又同我们中国的高等院校大学老师座谈,他同我们的地方协会座谈,看了我们的实验室和我们的技术人员交谈以后他们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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